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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中览古①

越王勾践破吴归②，战士还家尽锦衣。

宫女如花满春殿，只今惟有鹧鸪飞。

［注］

①越中：在今浙江绍兴。览古：即吊古。②春秋时吴越争霸，公元前四九四年，越王勾践被吴王王夫差打败，他卧薪尝胆，誓报此仇，后来果然灭掉了吴国。③锦衣：穿上封赏的锦衣。

［简析］

此诗首句说明怀古的具体内容是勾践灭吴。第二、三句极写胜利后的欢乐和繁华：吴国的都城里满是受到丰厚赏赐、身着锦衣的战士；簇拥着勾践的是繁花一样美丽的宫女，使越国的宫殿也变得春光融融。在着力渲染胜利者的喜悦和骄傲，越王勾践的踌躇满志、骄奢淫逸后笔锋一转，警醒有力地结句：“只今惟有鹧鸪飞”。越宫的荒丘上只有几只鹧鸪飞来飞去，和前面的欢乐繁华形成鲜明对比，揭示了盛衰无常，统治者的荣华美梦终不过是一场过眼烟云的道理。